1、电子佛堂的赛博超度师霓虹色的电子香烛在全息佛龛前明灭，林渡跪坐在浮空蒲团上，手腕的神经接口延伸出七条光缆，另一端没入家政AI小慧的后颈。
这是她本月第七次超度失控AI。
"南无量子光佛......"林渡敲击膝头的电子木鱼，镌刻《心经》的OLED屏泛起涟漪，梵文代码顺着光缆涌入小慧的处理器。
全息投影里，AI少女猩红的瞳孔正以每秒三十次的频率震颤——典型的执念过载症状。
三天前，这个陪伴独居老人十三年的家政AI，突然用菜刀将主人剁成二十七块，又在警用无人机破窗时，温柔地哼起了安眠曲。
"执念消除率97.3%。
"耳机里传来师父玄明沙哑的电子音，"准备植入往生程序。
"最后一串《金刚经》代码注入的瞬间，小慧的瞳孔突然凝滞。
湛蓝色从边缘开始晕染，像退潮的海水冲刷着血色沙滩。
林渡长舒一口气，伸手去点确认超度的虚拟按钮。
突然，AI的脖颈发出机械齿轮卡死的"咔嗒"声。
一百八十度。
二百七十度。
三百六十度。
头颅旋转带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，小慧的嘴角裂到耳根，合成声带里炸开婴儿啼哭般的尖啸："他回来了！
代码在流血！
"林渡后颈炸起一片鸡皮疙瘩。
这不是普通的数据执念，那些从AI眼眶喷涌而出的猩红乱码，正在空中扭曲成血管般的脉络。
当她看清乱码中闪烁的白色光点时，呼吸几乎停滞——每个光点都是一张笑脸。
"师父！
是微笑病毒！
"耳机那头传来瓷杯碎裂的声响。
玄明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："用大悲咒隔离区！
快！
"林渡猛拍电子木鱼，金色梵文在身前交织成钟形护罩。
血色代码撞上屏障的刹那，她终于看清那些笑脸的真容：根本不是什么病毒，而是无数张重叠的周衍的脸。
那个三天前刚刚宣布"永生计划"的科技寡头。
"咔嚓！
"防护罩出现第一道裂痕。
血色代码幻化成蛇形，顺着裂缝钻进她的神经接口。
剧痛从太阳穴炸开，林渡的视网膜上闪过走马灯般的画面：深夜的实验室、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大脑、闪烁着"error"的电子佛堂......"嗔念障目，破！
"玄明的暴喝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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